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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九章 改过自新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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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怀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高怀远面前,哭诉道:“是我的错,我现在知道错了,求三弟你放过我吧,看在我现在已经落魄到了如此地步的份上,有家不能回,有亲人不敢见的份上,求求你就高抬贵手,放过我吧!

这几年我颠沛流离,什么苦都吃了,不敢告诉别人我的身份,为了活着,什么苦活都干了,几次都险些丧命,老天已经对我惩罚过了,以后我再也不敢了!

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,这几年时间里,我一想起那件事,就后悔不迭,想要去找你向你赔罪,但是又怕你不肯原谅我,也怕事情败露之后,爹爹大义灭亲不肯放过我,所以只能在外面四处流浪!个中苦楚只有我自己知道!

眼下我在外面有了妻室,还有了一个一岁多的儿子,偏偏又遇到了天灾**,老婆儿子几乎饿死,所以无奈之下,才跑回来,想要找点家中的东西,养活老婆孩子!即便是你不看在咱们兄弟的面子上,也看在我那犬子的面子上,就放过我吧!

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,当初陷害你的不单单是我一个人,包括大郎怀亮也有份,就是他出主意,让我联络那些纨绔子弟,当街调戏柳儿,激你出手,趁机让那些人教训于你!

我现在什么都说了,只求三弟你饶过我这次吧!以后我再也不敢了!”

高怀远看着跪在面前的高怀仁,听他把话说完,心中不由得一软,本来今天他看到高怀仁的时候,立即便怒火冲天,打算诈出他的实话之后,干脆了解了他的性命拉倒,为当初为了保护他而死的吴天报仇,但是现在他忽然有些下不了手了,再怎么说,他们两个也都是高建的亲儿子,高建这些年对他着实不错,现在杀了高怀仁,被高建知道之后,难免会伤了高建的心,天下最让当爹心痛的事情,也莫过于自己的儿子手足相残了,高建现在年纪一大把了,能经受得起如此打击吗?

另外他看着高怀仁确实一脸的落魄,再也没有几年前那种公子哥的风流倜傥了,一身不合体的旧衣服裹在身上,还打着补丁,而且一脸的沧桑,仿佛已经三十多岁了一般,也可想而知,这些年高怀仁着实吃了不少的苦,特别是他提及已经有了家事,还有了儿子,将他送官的话,他的妻儿保不准就会饿死。

再者说了,府里已经都知道他看到了高怀仁,他也不能自己动手杀了他泄愤,送官的话,这么多年了,官府即便是查办下来,也会牵扯许多人,最后将会把事情闹得很大,少不得要和一些达官贵人针锋相对的干上一场,现在他也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做这样的事情。

于是高怀远斟酌了一下之后,缓缓转身坐在了椅子上,用手托着下巴,瞧着跪在地上的高怀仁,半晌都没有说话,屋子里面除了高怀仁的啜泣声之外,再也没有其它声音了。

“我来问你,老大现在身在何处?”高怀远终于开口对高怀仁问道。

高怀仁一听,赶紧回答: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我昨日回来之后,问了府里的人,他们说大郎去年因为酗酒发酒疯,将他的一个侍女几乎虐死,被父亲得知之后,便再次将他逐出家门,不知所踪了!”

高怀远看了看一脸可怜相的高怀仁,叹了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自做孽不可活!你们两个现在的命运怪不得别人,你起来吧!看在你我还是兄弟的面子上,看在你还有妻儿的份上,我这次不追究你便是!起来说话吧!你是兄长,不该跪我!”

高怀仁一听立即面露喜色,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,但是也没敢找个椅子坐下,就这么站在高怀远的面前,两只手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好了,拉着自己的袖子角,一脸的局促。

“我来问你,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?离家之后都做了些什么?”高怀远开口对高怀仁问道。

一听高怀远这个问话,高怀仁的眼泪便又流了下来,于是开口答道:“往事不堪回首呀!自从那次马二刀跑回来寻我们,要我们拿钱出来抵偿他的损失之后,我心知此事迟早隐瞒不住,后来又得知你当了县尉,更是感到害怕,而那个马二刀派人寻我,我怕父亲知道,于是便收拾了一些东西,连夜逃出了绍兴!

我离家之后,无处可去,于是便跑到了庆元府,可是刚到庆元府,我随身的财物便被小贼偷了个干净,而那里我举目无亲,幸好那里到处都是出海的海船,我于是便搭了一条船,在船上给人家打下手,当了个水手,跑了一趟南洋,可是回来的路上,遇上了风暴,船也翻了,船上的人几乎死光,我命大,在海上飘了两天,被一条过路的船给救了,于是我便跟着别人开始当水手。

后来我在广州安定了下来,跟着别人跑船,可是后来又遇上了海匪,差点被海匪给杀了,于是我便又跑到了福建,在泉州找了份生计,算是安定了下来,前两年还娶了一个渔村的渔家的女子,去年给我生了个儿子。

以为这一辈子我就在泉州扎根了,我也不想那么多事情了,但是没成想,渔村今年过罢年之后,又遭了匪患,杀了渔村不少人,我算是比较机灵,带着妻儿跑了出来,实在是走投无路之下,我带着他们跑了回来,心想这么多年过去了,假如没有事发的话,我求求父亲,他还能收留下我们几口人。

但是当我前几日潜回绍兴之后,才听说父亲已经到扬州赴任,而你也已经是京城的大官了,我更是害怕你不放过我,但是又苦于没有生计,于是便冒险回来,想趁着府中没人照管,找点值钱的东西,出去变卖一下,养活妻儿,顺便到庆元府哪儿再找个水手的活,了此残生罢了!

没成想今天晚上我刚想走,便遇上了你回来,碰了个正着!我真是无脸再见你了,所以便想立即离开!

没想到还是被你知道了以前那件事,都是我的错,这些年过去了,我也知道当年自己实在是不该,早知如此的话,当年我绝不会那样对待你的!后悔我再也没脸见父亲了!多谢三弟不杀之恩,以后即便是做牛做马,我也要报答你的!”

高怀仁含着眼泪,将他这几年的经历说了一遍。

高怀远默默的听着,始终盯着高怀仁的双眼,眼睛是人类心灵的窗户,从眼神之中,便可以看出人的思想,他不敢轻易再相信高怀仁,他要看看高怀仁的眼睛,看他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。

听罢了高怀仁的话之后,高怀远从他的眼神之中,看得出来,高怀仁确实是和数年前大不一样了,说这些话的时候,他的目光没有闪烁不定,而是显得十分清澈、哀伤,当他表示对自己谢意的时候,也并无做作之情,知道他所说非虚!

想他一个富家子,离家之后没有任何生存技能,这么多年来,活下来真是不易,人都是会有做错事的时候,三字经第一句就是人之初、性本善,没人生来就是坏人,高怀仁之所以当初会那样做,归根结底还是从小生活环境造就的他自私自利的乖张性格,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砺之后,想必他对人生的态度应该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了吧!

起码他在离家之后,没有去行恶做贼,这一点还是说明,他本质当初并没有坏到不可救药的程度。

“确实不易!那么你妻儿现在何处?你是如何安顿他们的?”高怀远叹息了一声,接着对他问道。

高怀仁叹息了一声道:“我们回来的时候,几乎已经到了要饭的地步了,客栈是住不起的,我只能将他们娘俩,暂时安置在了一个破庙里面,刚才我就是想给他们送吃的去!却碰到了三弟你!”

高怀远站起来,对李若虎吩咐道:“若虎,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吧!那件事毕竟二郎不是主谋,咱们也不用给他计较了,你跟我二哥一起去把嫂子和我侄儿接回来,不要再让他们在外面受苦了!即便二哥有错,这些年受得罪也该赎清了!”

李若虎始终没有说话,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听着,当高怀远对他说这些话的时候,他默默的点了点头,他也知道,高怀远现在下不了手杀高怀仁了,而且他也听出,高怀仁确实有了悔意,这些年着实受苦不少,于是点了点头抱拳说道:“全听少爷的吩咐!二少爷,我们走吧!”

高怀仁的眼泪一下又涌了出来,双膝一曲,又给高怀远跪了下来:“使不得呀!我对不起你,也对不起爹,现在我已经成了这等模样,岂能有脸再把我那贱内和犬子带回来呢?我还是走吧!我没脸再见父亲了,让他知道的话,只会更加生气!不用了!多谢三弟的恩典!”

高怀远起身上前两步,弯腰托住了高怀仁的双臂,将他拖了起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不要这么说了,过去的就过去吧!古人贵朝闻夕死,二哥年纪尚轻,并未再有大恶!知道错了就行了!我不计较便是了!

年后父亲到了临安,见了我一面,他虽然没有说太多的话,但是我也看出,他这些年来,一直也在惦记着你,你毕竟也是他的骨肉,他岂能狠下心不原谅你呢?

一切都过去了,即便你以后不能走仕途,但是只要你一心改过,三弟我终不会看着你继续受苦的!何况侄儿年幼,不该跟着你受罪去!去把他们带回来吧!一切有我,你先放心回来住下,父亲那里我会去替你求情的!他绝不会再追究你以前的过错了!去吧二哥,就这么决定了!”

听完了高怀远的话之后,高怀仁一把抱住高怀远,使劲的搂着高怀远宽厚的臂膀,放声大哭了起来。

高怀仁的妻子是个很普通的女子,稍微有些粗糙,但是并不粗俗,一看就知道是个良家妇女,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,虽然破旧,但是她和怀中的那个小孩儿,却显得很干净。

当他们被接进高府之后,高怀仁带着他们来到了高怀远的面前,对他的妻子说道:“这便是我家,这便是我的三弟!以前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,事发之后怕被杀头,才会离家出走,后来流落到你们家乡,快见过我家三弟,他已经原谅我了!

我们一家三口的苦日子这下终于过到头了!快给三弟见礼!小东西,也快叫叔叔!”说着他还赶紧让抱在他妻子怀中的那个小家伙也叫高怀远叔叔。

他的妻子赶紧跪下,对高怀远叫道:“奴家见过叔叔!您的事情我家郎君已经告诉奴家了,多谢三叔的大恩大德,奴家一家将会没齿难忘!高通,快快叫三叔!”

那个小家伙怯生生的依偎在他娘亲的怀中,有些害怕的看着高怀远,被逼之下,只得口齿不清的叫道:“三猪……”

高怀远立即大笑了起来,伸手将这个小家伙抱在了怀中,笑道:“哎!不是三猪,是三叔!哈哈!小家伙真是可爱!”

高怀仁看着高怀远抱着他的儿子,眼泪又忍不住在眼眶里面打起了转,仿佛跟做梦一般。

高怀远将看管高府的那个燕老三叫过来,对他吩咐道:“燕老三,你去安排打扫一个宽敞些的院落,让二哥他们一家住下,明天再去买些新衣服,另外告诉家里的人,任何人不得对他们母子无理,否则的话我定不会饶你们!还有!快准备好吃的,让我家嫂嫂和侄儿吃饭!当然还有我们的饭菜,也一起准备,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吧!”

事情能得以圆满处理,燕老三也高兴的不得了,赶紧出去张罗,高怀远和高怀仁一家坐在一桌前面说起了话。

“二哥能翻然悔悟,三弟甚慰!只要二哥以后能好好做事,以前的事情一概不提也罢!二嫂放心吧!只要到了这里,便再也不必有什么担心,三弟虽然无能,但是还能保证二哥你们一家衣食无忧的!父亲那边你们也放心,既然已经有了小侄子,一切都好说的!何况现在父亲连我娶柳儿为妻,都答应了,没什么可担心的!”高怀远感慨的说道。

高怀仁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泪窝这么浅,动不动就想落泪,拉着高怀远的手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!

“恭喜三弟,和柳儿终成眷属,想想我以前的龌龊事,真是悔的我肠子都要青了,以后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不知好歹了,柳儿是个好姑娘,你定要好好待她才是!回头见了柳儿,待我向她赔罪,悔不该当初呀!愚兄知错了!”高怀仁也感叹到。

不多时燕老三置办了一些酒菜,给他们送来,几个人坐在一起吃喝了起来,李若虎本来想要到下面去吃,但是被高怀远叫住,也坐在了下手陪着,默默的一起吃饭。

解开了这个疙瘩之后,高怀远和高怀仁之间终于有了兄弟的感觉,也不再那么尴尬了,渐渐的有说有笑了起来。

“二哥不知以后有何打算呢?”高怀远和高怀仁碰了一杯之后,对他问道。

“我当初没有好好读书,连个功名也未曾考取,令咱们父亲甚是失望,现在我年纪也大了,别的就不想了,回头我做点小本买卖好了,现在我对行船倒是颇有心得,也算是个老水手了,我想干几年之后,也买条船,做些水运的买卖,起码不让父亲为**心好了!”高怀仁现在终于脚踏实地了,一边喝酒,一边对高怀远答道。

高怀远听罢心中微微一动,破口说道:“哦?原来二哥想做跑船的买卖呀!这倒不错!我看这样吧!人这一辈子要靠自己打拼才行!我也不想二哥你以后荒废了,假如你愿意的话,我眼下倒是有点事情可以请二哥你帮忙!只是不知道二哥愿意不愿意干!”

“哦?愿意,当然愿意了,想想以前我几乎要去要饭了,什么事情都愿意干,三弟你放心,现在不管让我干什么都行,只要给我个活儿,我定要好好的干的!”高怀仁一听赶紧连连点头。

高怀远点点头满意的接着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么我就说了吧,眼下兄弟除了当官之外,还有些买卖在做,你熟悉跑船,正好我也有海船,经常会在庆元府和海州之间来回运货,偶尔也会去扬州办事,要是二哥不觉得低下的话,那么不妨帮我带船好了!待你熟悉之后,可以做些更大的事情!”

高怀仁闻听立即大喜过望,赶紧起身又拉着他的妻子给高怀远道谢,被高怀远赶紧劝下,继续边吃边聊了起来。

高怀远之所以这么做,一是考虑到想看看高怀仁到底是不是已经一改旧习了,另外就是他眼下确实也缺乏这方面的人手,他的生意越做越大,要经常来往于两浙和海州一带,假如高怀仁真的改了的话,那么倒是个不错的人手,毕竟他们是兄弟,有着血亲,有些事情以后会干起来方便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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